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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自圣光降临

5 自圣光降临

快艇船舱内,一个长相柔美的男生坐在地上的一个刚刚包扎完的重伤女子旁边,独自说着什么,像是说给一旁昏迷不醒的女子听。

「姐姐你知道吗,从小我就一直很羡慕你啊!我们每次闯祸,我都是被打的那个,而你则在旁边偷笑。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没有你的话,是不是爸妈就会对我好一点呢?后来,爸妈死的时候,我才明白什么叫家人。每天看着你在那些大人面前说着违心的话,表演出各种各样乖巧听话的姿态,我知道你是在努力地保护我们这个家。现在,弟弟长大了,能够保护姐姐了,可是……可是……」

紫叶说着说着,语气哽咽起来。他轻轻握住紫月的手,强行忍下眼里涌出的泪水。船舱里紫月和晴子并排躺着,与紫月的伤相比,晴子的伤算是轻的了。

大口径的机枪子弹穿透了紫月的胸腔、腹部和大腿,虽然现在子弹已经被挖出,伤口也在重重纱布下止住了血,但是已经失血过多的紫月依旧无法活过今晚,并不必说随时可能发生的器官衰竭了。

此时的紫月白皙的脸颊毫无血色,原本秀丽的紫色长发也黯淡无光,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意味着紫月的生机在一点点减少。

船舱外,一个阳刚帅气的金发男生正驾驶着快艇往港口外驶去,出了港口,他们就能逃到东南方向的一个无人岛上。他就是花花公子——布里希,但他现在并没有心情去想什么美女。

「唉,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布里希一边看着仪表盘一边感叹着,作为紫叶的挚友的他,自然是知道紫叶的一些事情的。紫叶的父母据说是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去世,但是那场交通事故发生的经过却是疑点重重。没有其他人的帮助下,仅仅是紫叶和紫月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调查事情的真相。

布里希也曾暗地调查过,但所有线索都被人为切断,他也只能放弃。然而现在,联盟竟然要抓捕紫叶和紫月,摆明了要赶尽杀绝的态势。

『不,不对!』

布里希想到这里,凭借海军情报系优等生的敏锐,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如果是联盟要对紫叶和紫月姐弟动手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地宣布抓捕「女巫」。如果紫月是「女巫」的话,那就意味着紫月父母的死可能也是因为「女巫」。不,不仅如此……』

布里希越想越觉得可怕,许多以前感到奇怪的地方全部一一串了起来。

『一般的军官学校怎么可能在旁边就驻扎着宪兵分部?而且作为军官学校,尤其是海军学校,海军官学院的女生比例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还有,虽然是军官学校,但是海军官学院的老师个个都是正值壮年的中年男人,而且就走路姿势和习惯动作而言,他们绝对是经历过战争的精英军人。那这样的话,他们包括旁边的宪兵们的职责就是……监视!也就是说,海军官学院是「女巫」的集中营!!』

想到这里,布里希惊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联盟是想要在无声无息中集中所以「女巫」,然后一次性解决。这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的事情啊!那么紫叶父母的死因也就昭然若揭了,他们发现了联盟的计划,然后被联盟抹杀!』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想通了全部的布里希再一次发出感叹,这件事他无能为力。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炮响。紧接着是尖锐的呼啸声,然后快艇左侧的海水「嘭」地一声炸开。炮弹的冲击力推动海水,让排水量只有几十吨的快艇剧烈地颠簸起来。

「怎么回事?!」

船舱里的紫叶冲了出来,大声问着布里希。

「妈的,宪兵那帮家伙派了驱逐舰!」

「宪兵什么时候能够指挥海军了?!」

「你还以为只是宪兵要抓『女巫』吗?是联盟啊,联盟!」

布里希一边用力转动着舵,让快艇不停地变向以躲避炮弹,一边对紫叶大喊着。反应灵敏的紫叶此时也隐约明白了什么,他迅速冲进了船舱,找到固定索将晴子和紫月绑了起来,以防在颠簸中撞到什么。然后在船身剧烈地上下摇晃中,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船长室。

作为联盟「桂」级主力驱逐舰,紧跟在紫叶他们后面的驱逐舰航速达到了34节,和紫叶所在的快艇的航速持平。这也就表示驱逐舰和快艇的相对距离保持不变,驱逐舰可以随意开火。

「桂」级驱逐舰的前部装备了两座双联127毫米的主炮,最大射速高达每分钟40发。在全速射击的情况下,紫叶所在的快艇即使不被击中,也会被无数炮弹爆炸产生的巨大海浪所撕碎。

然而,面对快艇这种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船,驱逐舰是不可能全速射击的。此时跟在快艇后面的驱逐舰就只用了前部的一座主炮,以训练时的射速发射着炮弹。但就算如此,炮弹激起的大浪也让快艇左右摇摆,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沉没的!」

紫叶焦急地对着掌舵的布里希说着。

「那你说怎么办啊,现在已经是全速行驶了,不可能甩掉『桂』级驱逐舰的啊!而且,燃油也快要用完了!」

原定计划是去比较近的东南无人小岛,所以快艇的燃油是够用的。但是现在后边有驱逐舰在追赶,布里希自己也不知道把船开到了哪里。

很快,快艇的燃油就消耗完了,失去了动力的快艇慢慢减速,最后只能漂浮在海上。而后面的驱逐舰发现快艇失去了动力后,竟然停止了开炮,反而加大了航速。

看着越来越近的驱逐舰,布里希转头对着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紫叶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你也不可能预料到联盟会出动海军的吧!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起码还能够死在一起。」

「……」

「喂,你小子,别不知好歹了啊!老子我可是抛弃了床上的小美女来陪你送死的,你他妈现在是要怎样啊!!」

说着,布里希一巴掌拍在了紫叶的脑袋上,但紫叶依旧默不作声。

布里希看着紫叶麻木颓废的样子就来气,狠狠地一拳砸在了紫叶的脸上,一下子将紫叶打飞出去。

「混蛋,你还想怎么样啊!!」

大概是血腥味刺激了紫叶麻木的神经,他慢慢爬起来,随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深吸了一口气。失去光泽的黑色眼眸重新明亮起来,接着疯狂地大笑起来。

「是啊,起码我们还能死在一起!!」

布里希也露出了坦然的笑容。

两个男人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舰艏如剪刀般切开水面慢慢迫近。

——————————

「嘭——」

突然,远处的海面上发出一声爆裂的声响,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紧接着,无数白浪涌起,海面上隆起一个巨大的包裹着海水的椭球形物体。很快,泛白的海水纷纷顺着椭球形物体流下,露出里面泛着金属光泽的蓝紫色外壳。

椭球形物体的上半部分冲出水面后受到重力拉扯,重重地砸在海面上,溅起巨大的白色浪花。同时它的下半部分也露出了水面,一条如同鲸鱼尾一样的巨大物体。远远看去,宛如就是一只放大了几倍的鲸鱼。

鲸鱼完全出水后,突然张开猩红色的眼睛,接着鲸鱼蓝紫色的表面上亮起了左右各两条红色的条纹,条纹从头部的眼睛处出发,辐射到全身,而后在尾部聚集。在鲸鱼身上的条纹全部亮起后,朝向紫叶方向的条纹中的一段忽然变成绿色。紧接着表面的绿色条纹如同刀割般裂开,露出其中灰色的肌肉以及肌肉间夹着的黝黑管状物。

「……布伦威尔……」

站在甲板上的紫叶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那只鲸鱼,那个出现在他们课堂笔记和考试卷上无数次的生物,终于出现在了紫叶的面前,一旁的布里希也发出了感叹:

「……真是雄伟啊……」

「嘭嘭嘭——」

那些黝黑管状物的管口冒出了橘红色的火光,熟悉的呼啸声划过天空,炮弹裹挟着巨大的动能砸在了驱逐舰上,击穿装甲的炮弹瞬间爆炸,冒出一团橘黄色火光,驱逐舰重重地向一侧倾斜过去。但在海浪和浮力的作用下,驱逐舰如同钟摆一样又向另一侧倾斜过去。

这次,海水自被炮弹打穿的洞中疯狂地涌入,甲板和海面的角度越来越大,倾覆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了。甲板上滑倒的水兵拼命想抓住什么物体,但光滑的甲板上没有任何着力点,他们只能面对漆黑大海在绝望中落入水中,然后被巨大舰体下沉产生的漩涡拖入死亡。

「……」

「……」

紫叶和布里希相顾一视,只能苦笑。虽然企图撞死他们的驱逐舰被击沉,让他们获得了暂时的安全,但在几海里之外还有一只巨大的布伦威尔正在缓缓转动炮口,准备攻击刚刚那艘驱逐舰旁的小游艇。

「砰砰砰——」

隆隆的炮声传来,天上响起了无比熟悉的尖锐呼啸,紫叶闭上了双眼。

『对不起……姐姐……这次,没能好好保护你……』

——————————

忽然,紫叶耳边尖锐的呼啸声消失了,意识仿佛被拉入一个虚无世界,感知渐渐消散。恍惚中,遥远的彼方隐约传来阵阵的歌声,歌声嘹亮而圣洁,仿佛是大灾难之前西欧修道院唱诗班的合唱……

「嗯?」

紫叶恍若惊醒般猛地张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万分。

布伦威尔的猛烈炮火被一个绿色光幕挡住了,而原本应该好好绑在船舱里的晴子突然出现在船头的栏杆上,浑身散发出绿色雾气。双眼紧闭,双臂平举,双手张开,股股绿色雾气顺着手臂流动,缓缓流入这个绿色光幕。

突然,晴子收回双手,抱在胸前,口中不停吟唱着什么。『好耳熟……啊,那是……』紫叶忽然发现晴子吟唱的,竟是他刚刚听到的圣洁歌声。

只见晴子越唱越快,越唱越嘹亮,歌声仿佛穿透了天空,到达了另一个世界。而另一个世界好像也有人在歌唱,两道声音慢慢合到了一起。

当两个声音完美契合的时候,突然一道白色光柱从天空照射下来,照亮了一整片夜空,光柱正好落在紫叶的位置。被白光淹没的紫叶下意识将手挡在眼前,顺着指缝,他看到无数不同颜色的光球从另一个世界顺着光柱飞过来。与其说是『飞』过来,不如说是『逃』过来。因为紫叶在闪光中看到另一个世界在震动和爆炸中,崩坏……而毁灭它的是一种鲸鱼形生物——

『布伦威尔!!!』

突然一阵眩晕感涌上大脑,紫叶眼中只剩下了一片茫茫的白色。

圣歌回荡在四周的天空,白色光柱由强及弱渐渐发散,最终消散在空气中。就在光柱完全消散的时候,晴子吟唱完最后一个音,缓缓睁开双眼。紫叶也慢慢从恍惚中恢复视觉。

蓝天,白云,蔚蓝的大海,海水漾起波澜在阳光下星星点点,海风拂过脸颊的熟悉触感让紫叶感到一种安心感。环顾四周,那只布伦威尔已经不见了踪影。

『早晨了吗……』

忽然眼前晃过一个绿色身影,打断了紫叶的思绪。

「叶哥哥!!!」

绿色身影从前面扑来,抱住了紫叶的脖子,无比亲热地在紫叶脸上蹭啊蹭。紫叶下意识地揽住来人的腰,纤细而柔软。

「唔……晴子?」

「嗯嗯!!!」

晴子无比兴奋地点着头,栗色长发掠过紫叶的鼻子,软绵绵的身体紧紧贴在紫叶身上,丝丝少女的芬芳气息透入鼻腔。虽然此时姿势有些暧昧,但劫后余生的紫叶没有一丝丝邪念,反而在心中泛起一阵哥哥对妹妹亲近自己的无奈与欣慰。

「那个……你能先下来吗?」

「唔……好吧。」

晴子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紫叶也顺势把她放到地上,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晴子,问:

「你的伤痊愈了?」

「嗯呢,圣光帮晴子把伤都治好了哦!」

「圣光?……就是刚刚那道白光吗?」

「是啊,它们都这么说的。」

「它们?……」

「诶,你没看到吗?就是那些光球……」

「光球?……」

「是呀,它们能和晴子说话哦,它们说它们是精灵,就是它们用圣光治好晴子的伤哦!」

说着,晴子张开手掌伸到紫叶面前,手掌上漂浮着一个液体球,球体如呼吸般闪烁着绿色光芒。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绿色球体如同史莱姆一样向紫叶伸出两条触手,上下摆动着,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原来是它们叫做精灵啊……』

紫叶回想起了之前在圣光中看到的光球,忽然有了一种神奇的感觉,好像自己和晴子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变了却又说不上来。

『精灵的到来绝对不是偶然,而且肯定与女巫和布伦威尔有关……如果说布伦威尔毁灭了精灵的世界而使精灵逃到地球的话,那为什么布伦威尔会先出现在地球上?……女巫、布伦威尔和精灵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呼……」紫叶晃了晃脑袋,这些哲学问题他可想不来,反正只要家人平安就好。

「……叶哥哥,精灵还能增加晴子的魔力哦!」

「魔力?」

「是呀是呀,晴子在成为女巫之后就有魔力了哦,但是只有很少的一点点……不过,晴子在圣光中好像和一个精灵签订了什么契约哦,然后晴子的魔力一下子就多了好多呢!魔力很有用啦,像是晴子身上的伤就是用魔力治好的,还有紫月姐姐……」

「……嗯?姐姐怎么了?!!」

紫叶听到了姐姐的名字,忽然激动起来,接着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小叶……」

紫叶猛地转过身去,紫月面色苍白地靠在墙上,正对着他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紫叶眼泪倏地涌了出来,飞快地跑了过去,将紫月紧紧抱在怀里。

「姐姐!!!——」

紫月也伸出双手抱住了痛哭出声的紫叶,安慰他道:

「没事了,姐姐没事了……」安慰着安慰着,紫月自己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

就在紫叶和紫月两人抱头痛哭的时候,离游艇不远处的海面上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划着一艘小船,那是一个金发帅气的男子。

「晴子也真是的,让我一个人去救人,这荒洋野海的哪有人好救啊……就算要救人也要拉上紫叶那家伙……他现在一定是抱着他的漂亮姐姐亲亲我我,而我现在却在海上干苦力……」

金发男子一刻不停地碎碎念着,面露不爽的神色。海浪不是很大,海风也温柔得恰到好处。

『如果在这时候有一根钓竿的话,那别提多惬意了……』

想到这里,金发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桨,往后一躺,双手叠放在头下,看着蔚蓝空净的天空,有些心旷神怡。

忽然有一只湿淋淋的手搭在了船舷上。

「嗯?」

金发男子看到了这只手,还没反应过来。

「哗!!!——」

一个身影从水底猛地窜了出来,头发凌乱地垂下,水珠顺着头发滴在金发男子惊愕的脸上。由于这人遮挡住了阳光,所以金发男子的眼中看到的是一个披头散发肤色黝黑的人,以及一双死死盯着他的恐怖眼神。

「哇呀!!——」

受到惊吓的金发男子一下子叫出了声,而这人仿佛脱力般朝着金发男子昏倒下去。下意识地,金发男子伸出手接住了这人即将摔在船上的身体。

『好柔,好软……』

一阵柔软细腻的触感瞬间刺激了布里希的大脑,让他快速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无女不欢的老司机,布里希自然是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

『欧派!!』

熟读各种后宫漫画的布里希,心中自然无比了解废柴男主因为各种误会而摸了女主欧派然后被甩耳光的套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布里希赶紧小心地将抱在怀中的女人放到地上。飞速整理好女人有些乱的衣服,确认毫无破绽后,布里希才坐到一个较远的位置仔细打量这个女人。然后,他就愣住了。

————————————

「所以,你叫伊木娜?」

紫叶看着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的少女,开口询问。眼前女生身高大约170cm,几乎快要赶上身材高挑的紫月了。明亮的眼眸,高耸的鼻梁,略厚的暗红嘴唇,仿佛带有中亚血统的脸颊显得有些帅气的俊美。身体曲线有些刚硬,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修长大腿上壮实的肌肉也给人以狂野的美感。褐色长发由于沾了水,如海藻般凝结成一股股垂落腰间,给人一种希腊神话中海妖的感觉。

「是呀!紫叶前辈!」

少女看起来有些兴奋,元气满满地回答。

「诶?你知道我?」

紫叶感到有些诧异,竟然有不认识的后辈认识自己。

「那当然咯,全校女生就没有不认识紫叶前辈的哦!没想到能看到紫叶前辈的真人呢!」

少女越来越兴奋了,紫叶则越来越困惑了。他转头问一旁还在发愣的布里希:

「我在学校里很有名吗?」

还没等布里希回答,伊木娜就抢着回答说:

「超~有人气的,全校女生就没有不知道二年级A班有个超级温柔帅气的男生叫紫叶的喔!还有还有,全校女生都想加入的一个叫『可爱紫叶永远是姐唔唔唔……」

伊木娜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从一旁蹿了出来,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仔细一看,原来是紫月。紫月一手捂着伊木娜的的嘴,一边面目阴暗狰狞地威胁道: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伊木娜仿佛认出了紫月的真实身份,满脸惊慌,忙不迭地点头。

紫叶则是一脸茫然:

「加入了……什么?」

「没有哦~」

「没没没……没有什么哦……」

紫月转过头,一脸阳光甜美地对紫叶笑着。旁边的伊木娜却面色苍白神情慌张,额角上隐约有冷汗流下,强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紫叶还是一脸茫然,脑袋微微一侧,头上冒出一个问号。再配上那宛如少女的面容,看起来萌爆了。

「诶?……」

不得不说,呆萌版紫叶的杀伤力实在太强,紫月和伊木娜直接石化了。

忽然,「咕——」

元气少女的腹部发出了一个奇妙的声音。

「那、那……那个,我好像肚子饿了……」

伊木娜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肚子,害羞地用极轻的声音弱弱地说。周围的紫叶几人都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面部不住地抖动着。

「噗——」

最终,紫月先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紫叶几人也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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